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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节目一经播出,传播表现吸睛,央视频一天播放量达 580万。)

  

  首播:4月13日 18:54 CCTV-10 播出

  重播:4月18日 18:54 CCTV-10 播出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王小燕

  “羽翼光明欺积雪,风神洒落占高秋。应嫌白鹭无仙骨,长伴渔翁宿苇洲。”这首唐代诗人郑谷的《鹤》,是父亲生前最喜爱的诗句之一,他的多幅鹤画都题作“风神洒落占高秋”。仙鹤独立寒秋高枝、孤傲绝尘、光明磊落的形象,也是父亲淡泊名利、志趣高洁的人生写照。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王子武与女儿王小燕

  父亲王子武是当代中国画的代表人物,被誉为艺术界的一座高峰。他慈爱亲和、帅气睿智,我们父女互为知己,息息相通。父亲是我最爱戴的人,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展览现场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展览现场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展览现场

  为画而生

  父亲1936年出生在陕西长安,成长于秦川大地,周秦汉唐丰厚的文化底蕴是他天然的艺术营养,大自然是他的启蒙老师。他幼时就喜欢画画,没有笔墨纸砚,便以大地为纸,以石子为笔,看马画马,见牛画牛,耕作的农民、戏耍的顽童、田野的猫狗都是他源源不断的绘画素材。父亲完全凭着天赋与热爱,无师自通地考上了美术学院,走进神圣的艺术殿堂。

  从我记事起,就看着父亲天天在作画。那时候一家人住在10平方米左右的陋室,父亲总是在我们姐弟上学后把铺盖卷起,把床板当画板,一画就是一整天。父亲作画废寝忘食,极其专注。我小时候曾困惑地问他为什么一画画就忘记吃饭?父亲说:“画画就要全身心投入,集中精力,一气呵成。”在他看来,吃了饭会犯困,耽误作画。父亲晚上也画,我常常半夜醒来看见他仍在聚精会神地画画。母亲告诉我,父亲总是画到深夜,直到精疲力尽才上床休息。父亲一生对自己要求可谓严苛。多年来,每天晨起必看画册一两个小时,之后是挥笔训练,在报纸上练习书法,不知不觉就是几个小时。

王子武在创作

  父亲一生执迷于绘画,不是在家中钻研创作,就是在外地取材采风写生。他足迹遍布陕北高原、峨眉山、华山、黄山、雷州半岛等地,创作了大量艺术作品。父亲为画而生,对他而言绘画就是生命。多年来,他虽然大小疾病缠身,但从不放弃创作和绘画研究。父亲三四十岁时曾得过严重的肺结核,晚年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但只要身体允许,仍坚持笔耕不辍,倾心研究绘画艺术,每当听到有好画展的消息,都要让家人陪同带着去观展。

  潜心求艺

  父亲毕业于西安美院山水画专业,但他很喜欢画人物。他将人物画、花鸟画、山水画和书法技法融会贯通,自成一格。他曾说:“山水画画法多样,把这样的笔法应用在人物画上,人物形象刻画会更加丰富。”上世纪70年代,父亲创作了一幅《关中道上》,画的是运粮的三套马车,天际群鸟飞翔,赶车人似哼着秦腔,画面充满浓浓的乡情和诗意。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王小燕接受央视采访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王小燕作品展

  起初学画时,蒋兆和先生的作品对父亲有很大的影响。1962年,还在读书的父亲带上自己的作品首次赴京拜访仰慕已久的蒋兆和先生。蒋先生见了父亲的画很惊喜,他说:“这么年轻就画得这么好,毕业后来中央美院吧。”1977年,父亲再次拜访蒋兆和先生,并与先生互画肖像。蒋先生为他的画题词:“子武同志善以水墨写生人像,颇得传神之妙!京中幸会,交研技艺,并互为速写以留念。”1981年,父亲三访蒋兆和先生,蒋先生再为其速写像题词:“传神之笔不在多,着重精神特征即可,子武老弟,深得此理,甚佩。”

《子武自写》69cm×69cm

  父亲注意博采众长,不论西画国画,不论南派北派,他都广泛涉猎。他不仅向齐白石、黄宾虹和徐悲鸿等大师学习,还研究列宾等外国画家的油画技巧,他曾在宣纸上用国画的画法临摹了列宾的油画《黑女人》,人物形象更加丰富传神,反响很大。父亲在不断地观摩学习中博采众家之长,逐渐形成了将中国画传统笔法与现代写实造型紧密结合的独特艺术风格。

《白石老人》69cm×46cm

  当今美术理论家们普遍认为,谈论现代中国人物画避不开王子武。1978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了父亲的第一本专集——《人物画习作》,这本薄薄的小册子一时轰动了全国画界,美术工作者和爱好者几乎人手一册。1979年,由《广州文艺》杂志组织的《中国画线描和水墨人物技法随笔》将父亲与蒋兆和、叶浅予、黄胄等先生收录在同一个专题里,父亲的艺术成就得到了充分肯定。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王子武在创作

  不奇不休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杜甫曾有诗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文如此,画亦如此。父亲曾在早年的一幅自画像上题诗:“惨淡经营愧无能,枉费衣食哭无声;画不出奇画到死,不负此生了此生。”父亲30多岁创作了《白石老人像》,他将西方古典写实的画法与中国传统画法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画作既有西方油画的立体感,又有中国传统绘画的意境,人物形象刻画细致入微、生动传神。蒋兆和先生曾感言:“人物画要看王子武,他已超我。”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王子武和蒋兆和

  就人物画而言,从徐悲鸿到蒋兆和,都是主张学西画的,他们把西画的素描、造型、光影等引进到中国画里。父亲曾说过:“画人物难的是传神,西画在这方面比我们强。你只有把人家的东西研究透了,才能说是学到家了!我就下了许多笨功夫。否则,也画不出《齐白石》和《黄宾虹》。”传神是父亲人物画最为看重的,这也是他的画作最受赞誉的原因所在。

  1984年,是父亲“出奇”的一年,《悼红轩主曹雪芹先生像》震动了画坛。他笔下的曹雪芹堪称精妙致极,画中《赠芹圃诗》首句“傲骨如君世已奇”当与父亲的“出奇”异曲同工。此画可以说有立意、章法、笔墨、题跋、书法五奇,是父亲艺术全面“出奇”的里程碑。画中人物坐于石上作冥思状,外表安静难掩内心激荡。著名画家黄永玉曾用“震惊”二字表达看到此画时的感受。他认为父亲对于曹雪芹形象的刻画令他折服,曹雪芹就应该是这样子。黄永玉先生20多年前就在深圳说过他喜欢父亲的画,10多年前我去北京参观黄老先生画展,他还对我说:“你父亲那幅曹雪芹像画得真好!”其实这幅作品,曹雪芹原本画在石头后面,父亲在反复研读和揣摩《红楼梦》人物的性格后,最终让曹雪芹安坐在石头前面,使人物形象更加突出。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蒋兆和先生像 97cm×69cm

  父亲的作品曾多次入选国内外大型美术作品展览并在多种专业报刊上发表,被博物馆、美术馆、纪念馆等单位收藏。1991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向海外播出了专题节目《中国画家王子武和他的画》;1999年,中央电视台和中国美协合作,制作播出《国画五十家》系列片,每人一集,其中就有父亲。父亲勤于笔耕,作品很多,代表作有:《白石老人》《黄宾虹像》《小燕画像》《小爱子》《春颂》《壮怀激烈》《黄陵古柏》《白石山翁》《沈括》《生当作人杰》《悼红轩主曹雪芹先生》《屈原》《石钟山记意》《平型关大捷》等。

  父亲擅画人物、花鸟、山水,画风严谨、洗炼、洒脱,不拘一格,中国画显出西画功力,用笔用墨自具特色。如果寻其来龙去脉,或可说是来自处黄土高原的长安画派独造的雄风对他的濡染和滋养,以及秉承“洋为中用、古为今用”的拿来主义精神的结果。他被称为蒋兆和等大家之后水墨人物画的一座新的高峰。

  赤子情怀

  古老的黄土高原养育和塑造了父亲纯朴善良的性格特质。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悼红轩主曹雪芹先生》97cm×90cm

  父亲生性简朴。一件衣裳一双鞋常常陪伴他几十年。有一件汗衫上破了好多个洞,可谓星罗棋布,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对他说都穿成这样了,换件新的吧,他笑笑说:“这样更凉快透气。”父亲作画也非常节省纸张,他常用旧报纸练笔,一张报纸反复涂画,尽黑之后还会用水再做涂写,直到报纸完全不可再用。

  父亲善良,富有同情心。亲朋好友,谁家小孩考大学或结婚等,他都会送幅画;同事邻居,谁有困难或谁帮过他,他也会默默地送上作品。我有同学对他说:“老爷子,您的画很贵啊!”他说:“我不知道,那是人家的事,和我没关系。”

  1988年中、法两国联合提名,父亲作为中国十大画家之一参加“首次国际拯救威尼斯、修复长城义捐拍卖活动”,献出了他的力作《苏东坡》。1991年华东地区发生水灾,深圳艺术界积极响应赈灾号召,父亲特地创作一幅四尺整纸花鸟画被一家企业认捐。2008年汶川地震,父亲又捐献一幅新作等。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吾家小燕子》69cm×42cm

  以鹤明志

  父亲20多岁成名,但他一生谦虚低调,淡泊名利。1985年初,他作为深圳市政府引进人才南下特区,致力于发展深圳的美术事业,是美术家协会、深圳画院的创始人,是特区早期文化艺术事业的奠基人。他在繁华的都市大隐30多年,潜心钻研艺术,与古人及与自己崇拜的大师“对话”。父亲爱青蛙,曾在自家喂养青蛙,画画之前,他常会画两笔青蛙,当作享受,也当作热身。他笔下的青蛙灵动可爱,他说:“青蛙是我的宠物,我的孙子。”我曾问他:“您和齐白石大师的青蛙谁画得好?”他谦虚地说:“当然是齐白石画得比我好,他画得有情趣,更加生动。”

  父亲早年画了很多人物,带有浓浓的乡情。晚年他寄情山水,白鹤成了他笔下的主角,他常引用唐代诗人郑谷描写白鹤的诗句:“羽翼光明欺积雪,风神洒落占高秋。”他也爱画竹,因爱其坚韧挺拔、气节高古,他还写过“持山作寿,与鹤同侪”,“兰为清品,竹是幽人”等联语,以表达其志趣和情操。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蓉儿》69cm×46cm

  国内著名画家每每来深圳举办画展或参加学术活动,都会向主办单位提出拜访父亲的要求。如黄胄、程十发、方增先、舒传曦、刘国辉、范增、黄永玉、刘文西、王西京、何家英等,都曾到家里与父亲切磋交流。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期,深圳美术馆举办美术节学术交流活动,全国各地来了不少著名画家,主办单位特地为他们安排赴沙头角中英街参观。临上车时,父亲提出想邀请几位画家到家里小聚,本已坐车上的周思聪、贾又福、刘国松、方增先等闻讯后纷纷下车,一起来到家中,在他们看来,和父亲进行艺术切磋与笔会比参观购物更为重要。

  1995年12月,王子武画展在深圳美术馆开幕,这是深圳市委宣传部、深圳市文化局、深圳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联合举办的,也是父亲的首次个人画展。我专程从日本赶回,展览盛况空前,时任深圳市领导,全国各地数百名艺术家出席了画展开幕式。开幕当天还举办了高规格的“王子武画展研讨会”。

  2009年,西安美术学院举办建校60周年庆典,父亲以73岁高龄带病站了5个小时,挥墨为母校创作了《长青古松树》。父亲离别母校二十余载,此次返校,引起极大轰动,被众多师生包围,学校有一段不长的路走了两个小时还没走完。

  舐犊情深

  父亲不擅社交,深居简出。但他对家人对充满了慈爱关怀。父亲爱绘画,也爱美食。绘画之余,他会露一手,给我们做一些家乡美食。他的拿手好戏首推擀面片,其秘诀是把面揉得很硬,很筋道,吃起来很过瘾。过年的时候,他亲自烫面,然后炸油糕,外面的皮酥酥的,特别好吃。还有冰糖肘子,也很拿手。只要有机会出差,他也都会给我们买好吃的,好用的,好穿的,小时候我和妹妹“时髦”的衣服总能引来同学们羡慕的眼光。父亲爱我们,我们姐弟三人都曾是他笔下的模特,他给我们年少时画的人物肖像如《吾家小燕子》《蓉儿》《小爱子》等,成为我们美好的、珍贵的记忆。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小爱子》69cm×46cm

  2010年7月,父亲突发疾病,我闻讯从国外紧急赶回,随侍左右。经过5个月的治疗,父亲病愈出院。当时天气已凉,我归国时没有带足衣服,他见我穿得少,就对我说:“我给你找两件我的衣服。”那时,他身体还站不稳,歪斜着,走路摇摇晃晃。看着父亲的背影,我真如朱自清散文所描述的,那一瞬间,内心涌动着莫名的心酸和感动。还有一次,我推着箱子刚进家门,父亲顾不得自己还站不稳,就兴奋地得过来帮我拿行李,他的这一举动使我内心感到无比温暖。

  亦师亦友

  受父亲影响,我从小也喜欢画画。父亲就是我的启蒙老师,但他认为画画太辛苦,并不赞成我走绘画这条路。最后拗不过我的坚持,父亲默许了我的选择,于是对我言传身教,倾尽所有。

  父亲常对我说,要画好人物,首先对所要表现的对象须有强烈的感情和表现欲望,才会笔墨之间有情有意有内容。画人物写生,要力求将对象表现得朴实自然,着力于神态、情绪的体察与刻画,使其淋漓于纸上。画人物要多观察人物的神情,眼睛很重要,画眼皮不能一根线画到底,要有虚有实;画鼻子,鼻子要有透气的感觉;画嘴巴,嘴里要有呼吸的感觉,画每一根线要想到里面的结构。他教导我观察、理解对象要细致深入,只有多体会人物的内心活动,始终抓住对象的精神气质、思想情绪和性格方面的东西,才能获得深刻而正确的感受。同时,对人物形貌上的特征也不能放松,人的内心世界的活动往往在外部会有明显的反映和流露,或者表现在动态中,但主要还是集中在面部。人的眼、眉、口、鼻、耳、发、手都是肖像画所要表现的主要部位。对这些部位的形象特点以及轮廓的细微变化,要认真进行刻画。画的时候心意要巧,用笔要拙,拙中见巧,方耐人寻味。他一再强调画之前先有立意,有构思,然后再进行加工,使形象更完美更理想。一幅完整独立的艺术品必然包含笔墨的发挥、趣味的追求和构图安排。父亲作画就是在长时间充分酝酿后方才提笔一气呵成。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王子武为女儿王小燕画肖像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小燕画像》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王小燕为父亲王子武画速写

  父亲的名望对我来说是一把双刃剑。广州美术学院毕业留校两年后,年少自负的我,很想走出父亲的光环,换个环境,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新天地。机缘巧合之下,我来到日本东京艺术大学继续深造,师从加山又造先生。对此父亲也有各种担忧,他原以为我吃不了苦,不到三个月就会自己回来。谁知道,我一去就是三十年。

  在旅日期间,父亲和我几乎每天都保持电话联络,问寒问暖。原本深居简出的父亲,为我专程去过日本两次,并在我的画册上题写“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勉励我做人和治学。看到我为家人付出很多,但在日本的寓所家徒四壁,他坚持陪着我去买了一台电视机和一把椅子,并一再叮嘱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照例每年回国探亲。有一年春节,因为筹办个人画展回不来,只能打电话拜年,父亲说:“你回来的时候,天天都是过年。”每次我回来父亲都非常开心,而当我要返程的时候他总是一留再留。因此几乎每次我的返程票都要改签。有一次父亲说,你总是改签,飞机上不会让你站着吧。我听了哈哈大笑,父亲就是这样一个牵念女儿又不食人间烟火的“局外人”。

  我待父亲如师,父亲待我如友,我们父女俩也常互画写生,交流技艺。有一次返日前,我忘了预订机票,到了机场又折回。父亲没有责怪,反而用陕西味的京腔揶揄道:“闹着玩儿呢。”一次闲来无事的时候,我提出给他画张速写,父亲欣然应允。我用了十几分钟给他画了幅速写。父亲看了说好,又说:“我这么多年没有画人物写生了,再画幅你的肖像吧。”他也拿起画笔给我画了一幅肖像。因为严重的眼疾,他已20多年没画人物肖像画了,这幅作品是他给我画的最后一幅肖像画,弥足珍贵。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唤得人间多善心》69cm×46cm

  我在日本近30年,绘画上也取得了一些成绩。我几乎每年都在东京银座、松屋、三越、高岛屋、伊势丹等著名画廊或美术馆举办大型个人画展,很多中国画爱好者和知名大企业家都是我的粉丝和收藏者。我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用我的老师加山又造的话说,是“在遗传父亲天才灵性的基础上,对传统中国画执着追求、对日本画认真研究,艰苦奋斗、摸索创新的结果”。

王子武书法作品

  寸草春晖

  父亲在深圳30多年,住所或简陋或狭小,始终没有宽敞的工作室。记得有一次住院,看见病房外的一间客厅,原本久已卧床不起的他竟奇迹般地站起来,颤巍巍地走着,满意地点点头说:“这里环境不错,我们把它拿下。”父亲此举恰恰说明他从内心深处希望改换居所,让我感觉十分难过。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钟馗》180cm×97cm

  2004年初,我在北京为父亲买了一个200多平米的工作室,他异常开心。他向来喜欢北京,说北京一草一木都是文化。我陪他去参观故宫、天坛、香山等名胜古迹,问他好不好,他说好,想天天来。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风神洒落占高秋》144cm×367cm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黄陵古柏》95cm×180cm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轩辕大柏》69cm×178cm

  我回国,放弃在日本蒸蒸日上的艺术事业,就是想回到父亲身边,悉心陪伴和照料他。父亲长年牵挂我,我回来了,他也安心了。作为女儿,同时作为一位画家,我深知自己肩上更多一份使命和责任。2016年,在父亲80大寿之际,我将他多年的画作整理编辑成《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王子武》,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在我的努力和有关部门的配合支持下,2020年11月王子武艺术研究院隆重揭幕,同时举办了王子武学术研讨会。2022年底至2023年初,“风神洒落占高秋——王子武艺术展暨王子武艺术研究院学术交流展”成功举办,中央电视台陆续专栏制作播出《画已出奇为此生——王子武》、《中国缘一王小燕的中国画情缘》和《风神洒落占高秋——王子武》等专题片,父亲的中国画艺术因此得到广泛传播。

风神洒落占高秋——我挚爱的父亲王子武

《石钟山记意》180cm×97cm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父爱如山,世间自有高山无数,但在我的心目中,没有哪一座能超过父爱在我心中的地位和份量。我愿意在有生之年,竭尽所能,为整理父亲的艺术成果、传播与弘扬父亲的艺术精神努力工作;同时,也将以父亲为楷模,在绘画艺术上不断求索精进,不负父望,为中国画艺术发展尽上绵薄之力。

  (《风神洒落占高秋——永远的王子武》纪录片播出之际,刊载我的文章并完善,以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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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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